书札 《天才的另一面 达芬奇》

Posted by XiLock on October 25, 2020

写在前面的话

**因为前几天看了Manandhar的“Logging Best practice”后觉得与其让读书笔记躺在记事本里,不如贴出来分享下的好,或许还能结识些志同道合的“书搭子”。此外,在阅读《天才的另一面 达芬奇》这本书的过程中,也渐渐意识到对自己知识体系不应当只是内在构建,还应有个外部框架,否则晚年就会像达芬奇那样困顿于笔记的整理工作。当然了,搞得东西也可能是被喷,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要在大自然的洗礼下成长的。

以上

玺洛克**

札记

以下笔记用引号标记达芬奇所说的话。

达芬奇
  1. 精神如君王般高贵,思想如大海般宽广。
  2. 私生子成了命运对他的捉弄,达芬奇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不可能踏入任何能够使自己过上优渥生活的行业,尽管毫无疑问他的出色才华使他在任何行业都会大放异彩。
  3. 达芬奇从低微的出身成长为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强大的自信和自我决断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同时,我们也可以这样揣测,正是由于童年遭受的排斥,使他在日后极度渴望能在世界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获得社会广泛的认可和颂扬。
    论自然
  4. “自然是所有伟人的伴侣,忽视自然的人注定徒劳无功。”
  5. “人很擅长谈话,但所说的大部分内容却是空洞和虚假的;动物无法言语,但它们所表达的却是有益而真实的。”
  6. 他对动物持有一分从人类感受不到的情感,同时也将自然视作一种强大而无常的力量来尊敬。在他10岁那年,阿尔诺河的河水冲破河堤,整个佛罗伦萨都淹没在洪水中,人类文明的明珠在泛滥的大水面前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抓住机会
  7. 尽管达芬奇从不缺少聘请他作画的主顾,但他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某些人那样,把自己的天赋挥霍在回报丰厚的委托中。不过由于生活并不殷实,他也不会把别人偶尔伸出的援助之手拒之门外。
  8. 在寻找资助者和把握时机方面他堪称大师。
  9. 达芬奇用一生的时间证明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保证自己的利益在任何时候都能得到最好的保护。
  10. “许多人都希望学习如何绘画,并且乐于作画,但却并没有真正的才能。这体现在他们缺乏不屈不挠的韧性,就像匆匆涂鸦的少年,从来顾不上完成化作或是处理好阴影。”
  11. 在当今世界,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否被鼓励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而在传统世界里,博学之人才是真正的王者。最强的大脑不会放过生活中的任何一个角落的知识。不存在明确的界限来说明哲学家不能成为一位诗人、数学家、占星师乃至解剖学家。文艺复兴时期,知性主义重新得到重视。
  12. 阿尔伯蒂本人正是“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人”的原型,而他与达芬奇之间的相似性也十分引人注目。例如,两人都是私生子,并且都学会了如何去迎合上流社会。正如阿尔伯蒂所说的那样,有教养的人必须娴熟地掌握三件事情:在城市中行走、骑马和演说,还要保证做其中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不会让人觉得是在投机取巧。
    绘画的哲学与领悟
  13. “只靠练习和自己的双眼,不用心智来作画的画师,仅仅是一面镜子,只能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事物机械地复制下来,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
  14. 达芬奇用相当严肃的态度看待绘画这件事。他不屑与那些抱着消遣心思作画的人为伍。他对于艺术的投入,究其根本在于他深信优秀的艺术作品可以反映和捕捉大自然的美好,并永久保存下来。“人类的美会消失,但艺术不会。”
  15. 他主张绘画从本质上来说是与造物主联系在一起的。绘画不仅仅是“对大自然可见事物的模仿”,而是“自然的产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自然的子孙。因为自然孕育了所有可见的事物,又从这些事物中诞生了绘画。”
  16. 他热爱绘画的背后,是缜密的思考和理性的分析,哪怕有些观点仍然指的商榷。
  17. 他总结处在“看”这个行为过程中共有10项要素影响了绘画:晦暗和明亮、材质和颜色、外形和位置、远处和近处、运动和静止。
  18. 在他看来:“一幅描绘人物的话,应当能够让观众通过人物的姿态,了解人物的内心。”
  19. “一个人在作画的时候,不应当拒绝他人的意见……既然人们有能力对自然的作品做出正确的评价,那么理所当然的也能够判断出我们的不足。因此你应耐心听取他们的意见,认真考虑和反思他们对你的责难是否正确,如果言之有据,就应该改正你的作品;否则,就应该告诉他们并不理解他们的意见,如果对方是你敬重的人,就应当据理力争,说明为什么他的观点有失偏颇。”
  20. 富有才华的画家应当尽其所能磨砺自己的技巧,接近全力描绘周围的世界和生活在其中的情感丰富的人们。
  21. 达芬奇拥有一双与众不同的艺术家的眼睛,他认为真正的体会和领悟能力(相对于简单的观察)是艺术家必须掌握的关键技能。
  22. 他鼓励有抱负的艺术家耐心的培养用心体会的能力。
  23. 一位画家或者制图师应该保持独处,特别是在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和思考眼前事物中的时候,这样各种素材才能保存在记忆中。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可以完全掌握自己;倘若身边有别人,那么这种掌握就会被削弱一半,行为也会变得更加拘束。
  24. 让学生看到你不能按进度完成工作会带来羞耻感,而这种感觉会促使你更加仔细地做好研究。其次,积极向上的竞争可以让你置于一群比你更优秀的人间,他们的优秀会刺激你更加努力地工作。
  25. 如果让达芬奇去玩最小朋友的游戏,把流动的白云想象成各种生物,他也一定是大师级的水平。“哪怕仅仅是一块浸透了各种颜料的海绵扔到墙上,也能从留下的痕迹中看到美丽的风景。”
  26. “年轻人首先应当学习透视法,然后是物体的比例。可以透过临摹优秀导师的作品,完善自己的表现手法。通过描绘自然,在实践中检验和印证所学到的理论,并在短时间内研习不同艺术家的作品,逐渐养成将自己的艺术融入实践的习惯。”
    生活与学习
  27. 尽管他几乎时刻都在工作,但仍会见缝插针地在工作之余享受欢愉。对于盛大的演出活动的设计和策划最能表现出他轻松活泼的一面。不断有富有的资助人聘请他涉及演出服装和舞台,或者组织公共活动。奇妙的舞台道具激发了创造发明的灵感,比如他设计出作为演出道具的“鸟类飞行器”。
  28. “求知欲是一个真正的人与生俱来的品格。”
  29. 达芬奇未得到过多少正规的教育,这的确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事实:许多人心中人类历史上最富有智慧的人居然只接受过最基础的学校教育。如果达芬奇没有很强的自主精神,说不定会一事无成,幸好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弥补了这份缺憾。他学习求知的欲望尤其强烈,甚至有人认为正是由于他的求知欲望令他未能完成好几项重要的作品。
  30. 他很自觉的去学习很多东西,但刚一接触马上就放弃了。这种浅尝辄止的性格——达芬奇就像收集癖一样不断的学习想要学习的只是——此后困扰了他的一生。
  31. 达芬奇自己认识到,不关正规还是不正规的教育,对于把握人生抛给自己的机会,都是大有裨益的。
  32. 达芬奇不能进入大学深造,就不能学习某些学科,例如拉丁语,这在当时对于接触各个学科最重要的文献是个很大的障碍。“由于我没有接受过一流的教育,所以我知道有些傲慢的人会理所当然地把握当做文盲。”达芬奇不甘心就此在挫败中沉沦下去,相反,他开始自学拉丁语。
  33. 他对于学习的痴迷,一部分来自于内心深处对于理解世界的需要,同时也反映他的远大抱负。这种抱负并不一定是对财富和声誉的追求(尽管他对此并不反感),而是创造出至高无上作品的野心。
  34. 他曾经辛辣地讥讽只擅长某一个领域的艺术家:“只能做好一件事的画师不值得褒奖,因为世上根本没有常见累月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中都还做不好的蠢物。”
  35. “上帝啊,只要肯付出辛劳,就能从你这里换来时间一切美好的东西。”达芬奇没能完成很多项目的原因不是不愿付出,而是因为他总是希望迎接下一个挑战。
  36. “那些放气辛勤劳动,屈从于慵懒的人,就像刀片失去了自己的锋锐,任由铁锈腐蚀全身。”
  37. 他有一个不良嗜好,常常在某个工程尚未结束的时候就失去了兴趣。作画的时候,他似乎是在获得委托之初,思索如何构建场景,选用什么北京和确定每个任务的姿态时,才能尽情享受其中的乐趣。
  38. 达芬奇超人的精力还体现在他为总结出艺术“最佳操作”标准而指定的各种规范中。
  39. 在15世纪90年代他拥有大约40本书(这在当时已经是个很可观的数目),到1504年,这个数字达到了116册,这些书的内容从科学和数学、宗教和哲学、语言、农学、法律到建筑,乃至如何看手相,无所不包。
  40. 达芬奇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几乎对所有东西都抱有浓厚的兴趣。因此他对于食物、烹饪和营养的迷恋在我们看来也并不奇怪。那个年代,绝大多数人只能依靠自己中的庄家勉强糊口,而富人则会毫无节制地宴饮和暴食,这使得达芬奇在芸芸众生中显得特立独行。
  41. “美酒虽好,但清水更适合餐桌。”
  42. 达芬奇撰写笔记的动机是什么?他的头脑中永远充满了横跨不同领域的思路和观点,他通过笔记来帮助整理这些想法(然而随着笔记数量的增加,笔记本身的凌乱导致更大的混乱)。这些笔记让他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思路,否则随着新想法涌入头脑,这些珍贵的思想火花也许就会凭空消失。当然,他同时也希望自己在米兰效忠的对象斯福尔扎能够看到在这些研究资料,从而认可他是宫廷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43. “由于前人的研究已经涵盖了所有有益和必要的知识,我无法再找到任何有所裨益或令人愉悦的主题。我就像一个由于贫困只能最后赶到市集的穷人,面对的商品都是无数人已经挑选过,由于缺少价值而滞销的东西,但除了把它们买下来以外别无他法。我只能在自己卑微的背包中装满这些其他人挑剩的商品,再前往他处售卖。我不敢去到繁华的都市,只能在困窘的小镇上碰碰运气,看这样的货品能卖出什么样的价格。”(Xilock:达芬奇在那个年代就觉得没有什么可研究的了???每个年代都有人这么想啊!)
  44. “懂得追求物质财富的人不会理解智慧的意义,也无法明白头脑才是唯一真实的财富。灵魂的意义远远高于肉体。”
  45. 正如他生命中曾经多次发生的那样,达芬奇的雄心壮志最终往往会招致意想不到的失败。尽管他一直梦想把这些笔记整合成一部格式整齐、逻辑清晰的“奇迹之书”,但这项浩大的工程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达芬奇大约是从1507年正式着手整理自己的笔记,即便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生怕自己以前就已经完成了某项工作,但之后又重复了若干次。读者请不要因此责怪我,因为内容实在是太多而我的记忆没有办法记清楚每个细节,告诉自己这些内容已经谢过了无须再写一遍。”然而他一遍努力尝试整理已有笔记,一边还在撰写新的内容。
  46. 目前已知他的最后一则笔记非常令人感动,他写道女仆来喊他前去用餐,为此他不得不中止对一个机械问题的研究,因为汤就要凉了。对于他的作品来说,这无疑是恰到好处的引语,因为日常生活中无聊的琐事总是最后一次中断他的思考。
  47. 达芬奇之所以采用镜像书写,实际是按照对自己来说最舒服的方式,避免从左向右书写时碰脏墨迹(因为受到的教育不完善所以左手写字没有得到矫正);当然一定程度上也是起到了保密的效果。
  48. “我只能把《圣经》放在一边,因为那里面都是至高的真理。”
  49. 瓦萨里认为达芬奇的思想非常不合常规,考虑到他对万物的认知方式更像哲学家而不是基督徒,没有任何一种宗教让他满意。但后来瓦萨里改了说法,转而将达芬奇描述为一个虽然有所欠缺但仍然一心向善的天主教徒。
  50. 正如历史不断重复的那样,他与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之间的冲突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如其他人高尚。
  51. 在他眼中死亡并不浪漫,个人的逝去不过是宏大生命轮回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他人的死亡造就了我们的生命,在逝去的躯体中留存着生命的火种,能够重新聚合成孕育生命的熔炉,从中再次诞生同时拥有感性和知性的生命。”
  52. “人们不应该为时间流逝而悔恨,不该因光阴似箭而懊恼,时间已经为我们留下足够多的东西,美好的回忆会一直常伴我们左右,使得逝去的时光恍如昨日。”
  53. “人类最愚蠢的地方莫过于——今天节衣缩食,期望明天能够衣食无忧,然而还没能等到有机会享受辛勤工作得来的财富,生命就会凋零。”
  54. 达芬奇晚年视力衰退的非常厉害,据说他为此给自己设计了特制的眼镜,期望能借此摆脱疾病的困扰。能与之相比的,也许只有贝多芬在逐渐失聪过程中感到的绝望。
  55. “因为可以通过双眼看到外面的世界,幽居在人类躯体中的灵魂才会感到满足。双目失明者的灵魂只能被禁锢在黑暗的监牢中,再也不可能看到太阳和世间万物的光彩。黑夜唯因其短暂才值得忍耐,如果漫长的黑夜将伴随一生,又该何去何从?”
  56. “我以为我在学习如何生活,其实只是在学习如何死去。”
  57. 晚年的达芬奇尽管备受衰退的视力和瘫痪右手的困扰,但却没有停止工作。虽然他已经不能创作出复合自己心中目标的绘画,但仍然笔耕不辍。他的研究工作还在继续,甚至还在不断搜集各种资料,在自学的过程中坚持教学。
  58. “充实的一天当以甜美的睡眠结束,多彩的一生当以愉快的死亡为句点。”
  59. “仔细观察蜡烛的火焰,体味他的美丽。双眼一张一合之际,重新再去审视那烛火。你会看到前所未有的美景,而之前欣赏道德美丽此时已不见踪影。”
    艺术与科学
  60. “科学就像军官,实践则好比士兵。那些智慧埋头苦练,不懂得探求科学原理的人,就像船上的水手没有船舵或罗盘,永远无法确知自己将会去向何方。”
  61. 达芬奇认为他作为一个艺术家和科学家在进行创作和研究时,对于脑力的使用并没有任何差别。相反,不论当下正在关注的科学是什么,他的艺术家和科学家的身份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两方面的理念和想法交织起来,共同指导着他的实践。
  62. “谎言过于卑劣,即便是为了赞扬上帝也会玷污上帝的荣光;真理则无比高尚,即使仅仅称颂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让它崇高庄重。”
  63. 他的技巧繁复华丽,但他要表达的意境却是自然的、轻松的,更准确的说是直白扼要的。
  64. “如果你希望在机械学领域实现某个目标,不要让自己陷入大量繁杂混乱的零件造成的困境中,而是要采用最简单的方法,千万不要像那些不知道如何恰当表达的人那样语无伦次硬是要用长篇大论来说明一个简单的问题。”
  65. 达芬奇一个最大的特点——某些时候甚至可以成为癖好——就是希望尝试新事物的意愿(甚至是渴望)。不论是在艺术创作还是科学研究中,他都在不断探索新的工作方法。他对重复其他人的成果毫无兴趣,而是希望在自己涉足的每个领域都能开辟处新的天地。
  66. 达芬奇不害怕失败,但他惧怕失去首先进行尝试的机会。作为艺术家,他的目标是用自己的作品来表达大自然的美好;作为科学家,他希望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进行解释,并用总结出来的规律探索新的事物。对他来说,必须要竭尽全力,哪怕最终失败,也比站在一边袖手嘲讽他人努力的人强得多。
  67. 达芬奇也曾花费很多年研究某些领域而未取得过任何他希望看到的重大突破。我们也许会好奇他是如何在同时研习这么多不同领域知识的同时还保持自己头脑井然有序的,很遗憾,答案是他在大部分时间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但头脑中想法和观点交织而成的漩涡有时也会意想不到地灵光一闪,让他找到一致在追求的解决方案。用他自己的话说:“困惑也能点亮发明创造的火花。”困惑有时确实能够助他一臂之力,而迫切的需要则更是发明家的好伙伴。“需要是自然的情妇,是主题和女神,是自然永远的缰绳和法则。”
  68. 达芬奇生活在那个遥远的时代,他的许多研究不可避免地经不起现在科学的的检测和推敲,我们会诧异于他晚年痴迷于炼金术。然而达芬奇作为出色发明家的地位这是不容置疑的,他把自己所处的时代远远甩在了后面,嘲笑他辛勤努力的人只会让自己显得愚蠢罢了。
  69. 达芬奇与1495年开始绘制《最后的晚餐》。在此期间,由于斯福尔扎希望自己死后能在这座教堂下葬,工期变得十分紧张。毕竟公爵是达芬奇的主要资助人,而且没有人希望在这件事上挑战他的耐心。根据当时的记载,达芬奇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幅画上,裤裤推敲画面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如何安排人物肢体的动作、如何最好地表达出他们的情绪、用什么样的手法上色等。他也体会到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作画时那种时而陷入痛苦,时而有顿足狂喜的感受。
  70.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的殚精竭虑。比如修道院的院长很快都对工程进展缓慢感到不满(达芬奇作画的习惯是经常会对着画陷入几个小时的沉思)。
  71. 瓦萨里对他在作画时一丝不苟完善每一个细节的辛勤表达极大的敬意。
  72. 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实验者之一。他可以完全依靠思考在脑海中形成一个假设,或者推导出复杂的原理,还能够考虑清楚这些原理如何作用于事物,会产生什么后果。因此,只有在某个观点通过他的思想实验的检测和筛选以后,他才会花费时间二号精力用实际操作来进行验证。换言之,达芬奇能够想到其他人想不到的东西,确认看上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否存在其可能性,然后做出合理性的判断。瓦萨里评价他说:他就是一个完美的例子,说明天才有时候只需要很少的工作就能实现很大的成就;他们可以在脑海中设计和完善思路,之后再表达出来,并用自己的双手来实现。
  73. “科学中所有具有确定性的领域,要么需要运用数学的法则,要么与数学密不可分,无一例外。”
  74.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说,理论数学就是逻辑思想谱写的诗歌。
  75. 数学为达芬奇所有的专业研究和智力追求奠定了可靠的基础。他本人对于这一点也十分自豪,他写道:“只有具有数学修养的人才能够阅读我的作品。”
  76. 达芬奇特别强调机械学的地位,他将其称为“数学的天堂,以为内机械学是数学只是开花结果的地方。”他认为工具科学或者机械学是最高贵最有价值的学科之一,因为通过它,所有有能力活动的生命都能够复制自己的动作。
  77. 值得一提的是,达芬奇对于数学的掌握绝大部扥都来自于自学,他在童年时所接受的数学教育只局限于基础的算数。通过自己的努力,他不仅掌握了同时代杰出数学家的理论,还学习了历史上重要的数学知识,如欧几里得的著作。
  78. 晚年的达芬奇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尝试解决某些历史上最具挑战性的数学问题,它曾一度认为自己解决了化圆为方的问题,但实际上后来证明这个问题紧靠尺规是不可能实现的。(xilock:也很民科嘛!)
  79. 他的绝大部分知识都来自于自己的艰苦实验,特别是他进行了大量的尸体解剖。当时人们不会处于临床目的对尸体进行保存,也没有冷藏条件,尸体解剖绝对是一项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还带来了极大的非议。
  80. “如果你能亲眼看到有人为你将展示图中所画的实物,通过你的聪明才智,你能学到的东西绝不会仅限于几条静脉。为了追求真实而完美的只是,我解剖了十具以上的人类尸体,毁坏了许多组织器官,把血肉中包裹这些静脉的最细小的组织挑拣出来,还要尽量避免这些周围组织出血……”
  81. 过去和今天都有很多人认为达芬奇在解剖学上花费大量的时间使他偏离对艺术的追求,毕竟在他们眼里,艺术才是达芬奇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
  82. 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和今天一样,战争就意味着无限的商机。如果你能发明出新的方法帮助你的雇主击败敌人,你就可以获得海量的财富和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尽管看到历史上最富有智慧的人物之一居然成为一名武器制造者和军火商确实让人感到失望,但达芬奇在一段时间内确实以此为生。
  83. 他首次在正式场合将自己标榜为军事工程师大概是在给斯福尔扎的自荐信中,“斗胆提出向阁下效忠,奉献出我的知识和技能,满怀敬意地向您双手献上我胸中的抱负。我知道如何建造重量很轻、载荷很大、安装便利的桥梁、某些类型的大炮……”
  84. 作为一名杰出的发明家和设计师,达芬奇确实为所有所提到的东西制定了一揽子计划,但他并没有任何实绩能够证明自己可以胜任军事工程师这样的角色。他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因此相信想象的力量能够弥补在实践方面的欠缺。此外,因为当时的环境,达芬奇确实可以近距离的了解到这个职业是如何开展工作的。他在几年后拿出的方案也证明他不是在夸夸其谈。他的思路是把已经存在的战争机械改造得更加简介有效。
  85. 除了设计战争机械之外,达芬奇还被派遣到罗马涅各地对军事要塞进行考察。从他笔记来看,即使有大量军队事物要处理,他还是能抽出时间来进行一些其他无伤大雅的研究,从对某个陌生地区的地形勘测到为教堂钟楼定制的专用设施等,达芬奇从未中断对自己经验和知识的挖掘。
  86. 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为什么会沉迷于军事工程?会为了这些毁灭的机械而出卖自己?一个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出于生计。达芬奇一直都很需要钱,显然这是一个获得不菲收入的有效渠道。为了填充自己干瘪的荷包,他似乎能够把自己从伦理层面上与工作割裂开来。类似的情况还包括,他可以为公共庆典设计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布景,同时不会主动介入或支持任何投资人的政治主张。当然这样的行为是否值得尊重还有待商榷。
  87. 在达芬奇看来,生活就是光明和黑暗之间小心翼翼达成的脆弱的平衡。
    社会交往
  88. 达芬奇绝不仅仅是普通的能工巧匠,而且还是一位连闲暇时间都用来设计各种雄壮庙宇的真正天才。
  89. 达芬奇笔下的内容说明他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称得上游刃有余,他也利用这一点为自己网罗潜在客户。
  90. “作为一个对听众有所求的人,当你在说话时看到对方表露出疲倦,应当立刻压缩你要说的内容,或者转换谈话的话题;如果不这么做,你非但不能获得对方的帮助,有可能还会遭到厌弃和敌视。”
  91. “如果你能看出某个听众虽然没有说话,却能在聆听中得到乐趣,马上中断你的谈话与他进行交谈,如果他神情专注,没有打哈欠或者皱眉头的信号,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你现在所说的话题正适合他。”
  92. 达芬奇敏锐地察觉到斯福尔扎公爵的想法,因此在毛遂自荐的时候声称自己可以显著提高米兰的军事力量,同时还能为斯福尔扎的宫廷带来美妙动听的音乐。达芬奇在自荐信的最后才写道:“我可以只做大理石、青铜和粘土等各种材质的雕像,在绘画方面可以实现任何可能做到的事情,绝不输于他人。”达芬奇只是把自己的艺术才能作为额外的加分项放在最后,可见他愿意按照客户的喜好来突出自己的优势。
  93. 在米兰,他很快与上流阶层打成一片,交往对的对象包括银行家、外交使节和知识分子。他还跟当时米兰最著名的艺术家纳托·布拉曼结为挚友,与同为艺术家的波列迪斯家四兄弟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94. 1499年,法军驱逐了斯福尔扎占领了米兰,达芬奇在这一时刻展现出非凡的经营才能。作为与前任统治者关系密切的人,他的处境十分微妙,但很快就与米兰城的新主人达成和解。
  95. 尽管在米兰的生活颠沛流离,但达芬奇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并通过选择恰当的时机,寻找更可靠的经济支持。他先后去往威尼斯和曼图阿,在曼图阿得到女侯爵德埃斯特的赏识并获得了资助。回到佛罗伦萨吼,他发现自己被当做归来的英雄受到极大的欢迎,也接到大量的委托。在米兰期间与法国人建立的友好关系使他得到了回报,路易十二的重臣德罗贝特邀请他创作《纺车边的圣母》。同时,他婉拒了德埃斯特的多次委托,把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法国国王。德埃斯特是一位慷慨、宽和且可靠的资助人,但他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而是找到了更诱人的猎物:凯撒·博尔吉亚。
  96. 达芬奇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与资助人的关系,每当一个城市的情况不太乐观时,就会出走前往下一个会受到欢迎的地方。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他一直在走钢丝。他在几十年里还是用自己高超的手腕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笑到了最后。达芬奇是一位梦想家,但他也同样了解如何谋划自己的生计。
  97. 尽管达芬奇具备超凡的商业头脑,但他所积累财产的数量远远及不上那些有着相同天赋的人物。虽然他总是能够使自己免于饥寒(尽管有时候差一点就会入不敷出),但他从来没有能被称得上是富有的。用瓦萨里的话说:他几乎没有什么财产,也很少工作,但他总是蓄养着仆人和骏马。
  98. 尽管他的父亲是以为家境殷实的公证人,达芬奇的童年却过得十分清苦。他父亲在遗嘱中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东西,而是把财产给了自己婚内所生的子女。曾经有段时间,达芬奇不得不靠承接各种零活来维持温饱。
  99. 有关他1499年离开米兰的记录也显示,尽管他当时已经达到的事业上的巅峰,但仍过着俭朴的生活。他只有两个箱子来存放自己的物品,只携带三条床罩,所有不能随身带走的东西都变成了现金。
  100. 他的生活极度缺乏规律和计划,似乎一直是过一天算一天。
  101. 考虑到达芬奇自己的收入完全依赖于他人夸耀自己财富的意愿,他自己反而没有这种需求。相反,他在笔记中多次提到要警醒这种行为:“希望一夜暴富的人一年之后就会被吊在绞刑架上,持有身外之物最多的人也最害怕失去。”
  102. 他非常上虞在一个又一个城市中赢得赞誉,发现一位又一位新的资助人。他是城市中社交场合的常客,在别人眼中是个容易亲近、值得交往的人。他的谈话技巧极为高明,即便是在谈话高手中也能鹤立鸡群。他还非常喜爱笑话,尤其是粗俗的玩笑。在瓦萨里笔下,他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和温和善良的人。甚至可以左右他人的情绪。
  103. 达芬奇从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别人,其根源与他童年没有从原本最值得信赖的父母哪里获得任何感情和生活上的支持有关。他定期就会离开一座城市前往另一个地方,倾向于直接了断一段关系,甚至有时会弃他人的委托工作于不顾。这些个性可以看做是一个不愿驻足的灵魂永远在追求新的事物;同时也反映了某种程度上对承诺的畏惧。
  104. 达芬奇曾经被指控同性恋丑闻而进监狱,出狱后,他把自由称为“大自然最重要的馈赠”,甚至还专门设计了一套装置用来扯开铁窗上的栏杆。
  105. 有人说达芬奇花大量精力来保养自己的容貌。比如他有一套美容养生法,包括用玫瑰露和薰衣草来保持皮肤的湿润等。他还会嘲笑那些满身粉尘的雕塑家看上去像烘焙师傅,而他自己则衣着华丽,只会穿着自己中意的服饰。达芬奇喜欢的服装能够很轻易的让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正如加蒂亚诺所形容的那样:他穿着意见玫瑰粉色的及膝上衣,而其他大部分人都穿着长袍。此外,他还喜欢缀有毛皮的上衣、用科尔多瓦皮革制成的最好的靴子以及镶嵌着碧玉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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