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言论
- 曹操是个实用主义者,放走关羽和杀沮授,都是优先考虑现实问题,考虑对自己事业的正/负面影响。同样的,反过来,你对别人的价值是什么?与人交往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 曹操缴获军营中人与袁绍的书信后,烧毁书信而非论罪责罚,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利用/使用这些“骑墙派”。面对骑墙派不是吐槽或处理他们,而是让自己足够强来吸引和使用他们。
- 日本人”缺乏自由意志”,规则怎么说就怎么做,不会自主行事,就是活着的 NPC。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日本,正在向全世界蔓延,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成为 NPC。他们要么无法自主的生活,要么无法选择自己的行为,而是根据规则和指令来行事,就像被程序控制一样。科技公司推动和加剧了这种趋势,互联网使得人们越来越分心,把时间都花在网上肤浅的娱乐,不再集中注意力于自己的生活,把生活都交给程序,无法形成自主的意识和行为。以上就是曼吉奥内的观点,我认为是很真实的观察。一方面,人工智能使得机器人越来越像人类,另一方面,人类的自主性在消退,越来越像机器人。现实与游戏、人类与机器人,越来越难以区分了。 – Frank
- 强大的工程师不在于速度快或产出高,而在于能够完成其他工程师无法完成的任务。弱小的工程师几乎任何任务都完成不了。如果你和一个弱小的工程师一起工作,你可以帮他,但一定要保护好你的时间,防止他把你的时间都消耗光。 – What can strong engineers do that weak engineers can’t?
- 智能汽车只是新技术的一个载体,必要时,智能化、自动化的产品可以短时间内衍化成任何形式。
- AI浪潮下,中国至少有2方面的机遇,分别是制造端和市场端:1)充足的(不开源的)制造业测试产业AI;2)庞大的市场爆发出超级应用。
- 帝国主义的附属有3种形式:殖民地、仆从国、供应国。殖民地类似奴仆,仆从国类似小弟,供应国则是披着国家外衣的功能实体(如以供应石油/矿石为功能的国家、以供应劳动力为功能的国家)
观点
梁振锐:编程十年的感悟
- 我也从来不会把自己定义为某门语言的程序员,如Java程序员,C++程序员等等, 我只叫自己做Software Development Engineer. 语言从来只是工具,只要你持续学习,遇到新的场景,自然就会学习新的编程语言了.计算机的世界日新月异,可能几个月就会出个新框架,几年又会流行一门新语言,只有持续学习,才能持续保持自己的竞争力.
- 在我看来,英语就是夜里走路时手上拿着的手电筒,可以让我们走自己的路的同时, 扫一下旁边那条道的情况,需要时及时转向,不至于一条路走到黑.
- 独立思考,开发过程免不了要做各种决策,比如技术选型,针对你的需求,你可能会找到一打「看似」符合要求的组件, 可能还会去网上找找对各个组件的评价,会发现众说纷纭,就需要自己独立对每个组件做出分析,找出其优劣,再结合自身团队的特点,做出决策.关于独立思考,我最喜欢的是一句话是HBO出品短剧《切尔诺贝利》里面, 科学家瓦列里·列加索夫希望克格勃释放调查真相同事乌拉娜·霍缪克的要求,说可以保证她是没问题的,克格勃头子回答的那句话:Trust, but verify.(相信,但要核实)
- make it run, make it fast, make it beautiful.最近在做副业的尝试,有个深刻的体会,技术可能是商业里面最不重要的。从零把产品做出来,推广给用户,用户只会关注你的产品是否好用,能否解决他们的问题.他们既不会关注你是用C++/Java还是Javascript 写的,也不会关注你代码写得是否优雅,与其执着于技术选型,不如先把产品干出来让用户试用。
- 即使是出于乐趣,编程的目的还是利用计算机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最好的工具就是你最熟悉的工具。除非你了解的工具不适用于你的问题,那么自然就需要一个新工具,也不要削足适履,矫枉过正。当然,如果是为了满足求知欲而想去学习一个新的语言,那选择你感兴趣的就可以了。
- 当初学习编程的时候,曾经有个误区,认为自己只要把技术搞好,就可以不去关心什么「人情世故」。因此初入职场之后,我既是这么持有这样的想法,又是这样行动的,虽然不至于对其他人冷脸相对,但是难免会如好友形容那般:「孤傲」但是被毒打时间久了才会发现,无论是在国内或国外,都难免会有「人情世故」,用英文来说,那叫 network and connection.即使我技术能力过硬,也需要被人见到才行,和同事领导相处关系好,才可以在做出成绩的时候,「花花轿子被众人抬」。所以我现在都是有事没事都和同事们聊天,既可以提升下熟悉度,也可以了解到许多部门八卦, 还可以从同事们抱怨中找到潜在优化点,践行自己「Work hard and be nice to people」的理念.这行做久了,会发现软件工程其实说到底,就是人的系统工程。
- 手里拿着锤子的时候,把什么都当成钉子来砸。被毒打多才认清的事实就是,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代码来解决,代码只是个工具,只能在个合适的场景使用, 避免路径依赖.酒香也怕巷子深,只会写代码没啥用,还要写文章,在公司内部做分享,让别人能「看到你」。编程肝项目的专业能力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有营销自己的软实力,就像一位长者说的那样: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不知道是中国人讲究谦虚内敛的品质,还是程序员「木讷呆板」的刻板印象,导致大家都不怎么营销自己。有事没事和老板聊下天,增进下交流,经常露个脸,可能比肝十个项目还有用。
- 不仅能从他们身上学到非常到的优点,提升技术能力,可以学到最佳实践和工程经验,在Code Review 的时候可以学到更好的编程方式,遇到问题时又有靠谱的队友帮忙和指导。由优秀的程序员开发出来的系统的独特之处,知道什么叫简单好用的系统,形成自己的技术品味。品味与美感这个词是很抽象,但是用过了好用的系统,自然就不会对那些粗制滥造,还靠老板背书强行推广的系统感兴趣。而提高技术品味在提高我们的技术认知的前提下,又能反过来帮我们提高设计能力.和优秀的同事共事的另外一个好处是可以建立高质量的人脉网络,利于职业发展,跳槽换赛道也多个选择。虽然初始公司也有优秀的开发者,但是平均而言,大公司优秀程序员的比例会更高,毕竟他们更有竞争力的薪资福利,自然也有更高的招聘门槛。
- 无论是编程,还是其他的技能,我感觉都是「马太效应」,你学得越多,你懂得越多,再学新的东西,你就会学得越快。代码写多了才意识到,程序员的竞争力并不是写代码,也并不是哪门语言或者框架, 其核心竞争力是通过技术解决问题的能力,又何必再去拘泥于哪门具体的编程语言或技术呢。 –
梁振锐:这些年走过的路:从广州到温哥华
- 我对自己的大学生涯有很高的要求,我上的学校可能并不如其他人,但是我大学要学会的东西并不能比其他人差。大一计算机导论的老师对我们说,国内很多教材编写得可能并没有那么好,最好还是看国外的经典教材。因此,我把教材大多换成了国外的教材,并通过配套的网课进行自学.在大二的时候,把计算机相关的课程,例如计算机网络,数据库,数据结构,算法,C语言与Java语言等都自学完了。
- 颁奖典礼上邀请了加州州立大学的教授刘颖作程序开发经验分享,在分享过程中, 刘颖先生提了一些问题作为互动,大多问题我都举手作答。会后,刘颖教授与我交流,询问我是否有意愿去他在深圳的创业公司(6滴科技有限公司)实习,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我表达了同意。就这样,我在大二暑假,在无需面试的情况,我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实习Offer。(Offer来得太容易,当时同学还担心我去深圳进传销窝了)
- 因为有了在芝麻信用的翻车之鉴,我也格外珍惜这次的机会,所以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学习业务和参与开发。
- 蚂蚁金服终面时,面试官(我的未来二级主管)甚至问到数据库怎么水平扩容,要怎么分库分表,事务如何保障等等。如果没有在UC 实习的这段经历,我可能真的没法办法回答得上,这些都不是看看面经就能回答上的问题。 我感觉也超出了校招对应届生的要求,就这样被「拷问」了接近一个半小时,远超出正常的面试时间。经过这三轮面试之后,我终于收到了第一份校招 Offer,兜兜转转,又拿到了蚂蚁金服的Offer 了。可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在客户域待了八个月后,有一天导师来和我们说,客户域的业务要移交给北京的团队;虽然知道阿里的文化有「拥抱变化」, 只是未曾想,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客户域的业务移交后,原团队的同事因为没有业务可干,分别被分流到其他团队。我来到了聚合收单团队;只能作为通道存在,不具有任何的门槛和粘性,商户可以随时切走。其兴也勃焉 其亡也忽焉。聚合收单巅峰时,曾代理微信支付10%的交易量; 但在微信支付发现这种代理行为,并进行打击之后,业务量急据萎缩,聚合收单团队又面临解散。在聚合收单待了10个月之后,我又无事可干了。这一次,我和老板详谈,希望可以到个稳定的团队,可以踏实地工作。而老板手下能满足我要求的就是另外一个团队:金融网络。金融网络维护的系统,庞大,灵活且复杂。很多功能,复杂到都没有人能说清它是怎么工作的,也没有文档或者资料,一切都靠口口相传。因为金融网络复杂又重要,被整个网商银行所依赖,就导致金融网络很容易出故障。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我又坚持了半年,感觉着实看不到什么前景和机会。频繁的业务变更,两年时间,经历了3个团队,兼之晋升和绩效的问题,导致我心生去意。
- 996工作制只不过「劫贫济富」的缩影。996工作制对工程师职业生涯的影响非常不利,主要是:1)压缩了员工的业余时间,因此减少了员工的自学时间,你更加没有时间去自学,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力得不到提升,你在人力市场中的「议价能力/谈判筹码」也就得不到提升;然后只能继续接受这种变态的工作时间,这是个恶性循环。身陷其中,并越来越无法自拔;2)消耗了员工的自控力,也就减少了自学的「动力」:如果你的工作不是你的兴趣所在,长时间加班之后,回到家里,你很难再有动力去学习其它新技能。3)对健康的负面影响;4)对家庭的负面影响
- 如何走出996的怪圈呢?关键在于时间与坚持。每天挤出的时间不需要很多,哪怕半小时到一小时,足矣。这里的关键在于「坚持」。如果你能坚持每天挤出“半小时到一小时”用来自学,大约1到2年时间,就会有效果——你的能力就会有提升.提升自己的能力,是摆脱这个怪圈的第一步。每天晚上回去,花一个小时看书和学习;周末和近卫军的小伙伴韬然一起去学习半天到一天,然后另外一天去踢球。就这样,我每年大概看完了20本书,专业书看得比较慢,花了1年多的时间,学习了C++,算是入了门。英语是不能放下的,听,说,读,写;除了说的机会不大,读和写都尽量保持着,使用英文进行搜索,阅读英文文章;使用英语回复Github 和Stackoverflow 的问题。在2020年的时候,又开始自学日语。学好语言,机会总会多些的。
- 外企基本不考察项目经历和计算机原理(即所谓的八股文),基本只看解算法题,而我当时在leetcode 上也就解决了不到200道题。面试官问了3道算法题,我只做出来了一题半,那半题是使用暴力解法解出来的,时间复杂度基本没法看。剩下的时间就和面试官相互沉默与尴尬,即使面试官给我提示,我也没有思路做出来。解题的确是需要训练的,这一面自然是面试失败了。当时可以说是相当沮丧。
- 面试的时候说语言不限,现在又要求我使用C++ 和grpc 完成,说考察我的学习能力,还好我都学过。但我就没见过这种面试要求,可能微信支付比较牛吧,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就唯有白天和晚上上班,下班后加班到凌晨来做这个笔试题。花了两周时间,撰写了设计文档,使用C++17写完了这个需求,并附上完整的测试case,得到的反馈是还不错。面试要求和面试花样比别家多,待遇却不比别家高。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微信支付的Offer, 毕竟这是微信,想去看下。
- 我还以为GM面是走个过场,后来才知道有非常多的面试者GM 面被GM问得体无完肤,因为 GM 想要既会做的,又会说的。只说不做的假把式和只做不说的傻把式都不要。
- 在公司层面,腾讯从2022年开始,就宣布了降本增效的大政方针,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裁员降薪。 从年初每天刷屏的毕业论文(被裁员同事写的感想).在个人层面,2022年是厚积薄发的一年。我站在智哥的基础上,花了近4个月,把负债沉重的祖传签约链路给重构了,并梳理清楚了签约链路的业务规则,沉淀成文档。花了1年多的时间,从0搭建了代扣的数据仓库。花了1个多月时间,从0重新搭建了一套类似委托代扣签约的免密收银台签约链路。在腾讯KM平台输出了十多篇文章,有超过5篇入选/获得双月度的腾讯知识奖,1篇获得年度腾讯知识奖,影响力超过了99%的同事。一边是个人能力和认知的进,一边是公司待遇和前景的退,还有疫情的前途未卜,难免令人心生迷茫,不知前路在何方.
- 好朋友4年T10的晋升速度,与我可能6年还停留在T8的差距; 深圳高企的房价以及我增长缓慢的收入。微信支付,在各种压力之下,变得越发地像一个工厂,而每个开发者,都只是流水线上的工人.
- 我希望可以追上期望中的自己,每次想到,我这样的坚持可以让我摆脱这样生活,我的动力就涌出来了。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只是个没有天赋,也没有资源的普通人,想要追上期望中的自己,坚持就是我最大的天赋。
工作5步法
Deepseek: The Quiet Giant Leading China’s AI Race
- 任何 AI 公司(短期内)都没有碾压对手的技术优势,因为有 OpenAI 指路,又都基于公开论文和代码,大厂和创业公司都会做出自己的大语言模型。
- 在颠覆性的技术面前,闭源形成的护城河是短暂的。即使 OpenAI 闭源,也无法阻止被别人赶超。我们把价值沉淀在团队上,我们的同事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成长,积累很多know-how,形成可以创新的组织和文化,就是我们的护城河。
- 我们不会闭源。我们认为先有一个强大的技术生态更重要。
- 当前阶段是技术创新的爆发期,而不是应用的爆发期。大模型应用门槛会越来越低,创业公司在未来20年任何时候下场,也都有机会。
- 过去很多年,很多的中国公司习惯了别人做技术创新,拿过来做应用变现,自己等着摩尔定律从天而降,躺在家里18个月就会出来更好的硬件和软件。我们的出发点,就不是趁机赚一笔,而是走到技术的前沿,去推动整个生态发展。中国也要逐步成为贡献者,而不是一直搭便车。
- 大部分中国公司习惯 follow,而不是创新。中国创新缺的不是资本,而是缺乏信心以及不知道怎么组织高密度的人才。我们没有海外回来的人,都是本土的。前50名顶尖人才可能不在中国,但也许我们能自己打造这样的人。
- 我们每个人对于卡和人的调动是不设上限的。如果有想法,每个人随时可以调用训练集群的卡无需审批。同时因为不存在层级和跨部门,也可以灵活调用所有人,只要对方也有兴趣。
- 我们在做最难的事。对顶级人才吸引最大的,肯定是去解决世界上最难的问题。其实,顶尖人才在中国是被低估的。因为整个社会层面的硬核创新太少了,使得他们没有机会被识别出来。我们在做最难的事,对他们就是有吸引力的。
- 中国产业结构的调整,会更依赖硬核技术的创新。很多人发现过去赚快钱很可能来自时代运气,现在赚不到了,就会更愿意俯身去做真正的创新。
- 我是八十年代在广东一个五线城市长大的。我的父亲是小学老师,九十年代,广东赚钱机会很多,当时有不少家长觉得读书没用。但现在回去看,观念都变了。因为钱不好赚了,连开出租车的机会可能都没了。一代人的时间就变了。以后硬核创新会越来越多,因为整个社会群体需要被事实教育。当这个社会让硬核创新的人功成名就,群体性想法就会改变。我们只是还需要一堆事实和一个过程。
AI isn’t about unleashing our imaginations, it’s about outsourcing them. The real purpose is profit
- Perhaps a better place to begin a defence of human creativity might be in the process of creation itself. Because when we make something, the end product isn’t the only thing that matters. In fact it may not even be the thing that matters most. There is also value in the act of making, in the craft and care of it. This value doesn’t inhere in the things we make, but in the creative labour of making them. The interplay between our minds and our bodies and the thing we are making is what brings something new – some understanding or presence – into the world. But the act of making changes us as well. That can be joyous, and at other times it can be frustrating or even painful. Nonetheless it enriches us in ways that simply prompting a machine to generate something for us never will.
- What’s happening here isn’t about unleashing our imaginations, it’s about outsourcing them. Generative AI strips out part of what makes us human and hands it over to a company so they can sell us a product that claims to do the same thing. In other words the real purpose of these systems isn’t liberation, but profit. Forget the glib marketing slogans about increasing productivity or unleashing our potential. These systems aren’t designed to benefit us as individuals or a society. They’re designed to maximise the ability of tech corporations to extract value by strip-mining the industries they disrupt.
- Because it isn’t enough to fret about what is being lost, or to fight a rearguard action against these technologies. We have to begin to articulate positive arguments for the value of what we do, and of creativity more broadly, and to think about what form that might take in a world where AI is a pervasive 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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