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
言论
- 平常人是很难有平常心的,所以平常心又叫不平常心。如果你关心的不是事物的本质,没有平常心是正常的,倒过来也一样,如果你关注的只是事物的本质,平常心自然就在那里了。正如有人问查理·芒格,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们的成功,芒格回答:rationality(理性)。段永平觉得这个词跟“平常心”是一个东西。 – 段永平
- 企业文化的归纳总结,在企业外部看来是正确的名词组合,其实代表着企业内部在“利润之上的追求。缺什么才强调什么本是人的天性。我之所以提出平常心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也会失去平常心,所以大家都差不多,需要时刻提醒一下自己。 – 段永平
- 高瞻远瞩公司的关键问题不是“我们做得有多好”或“我们怎么样才能做得很好”,也不是“我们要有多好的表现才能应付竞争”。对这些公司而言,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明天怎样做得比今天更好?“刺激进步”和“保存核心”是回答这个问题的一体两面。“保存核心”有两个方法论,一是自行培养经理人,从公司内部选拔人才,二是建立像教派一样的文化。 – 《基业长青》
- 当有人诬陷你偷吃了他的东西,不要剖开自己的肚子以证清白,你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他在你的肚子里看个清楚。 – 丘吉尔
- 开始我以为是对方不清楚事实而产生了误解,于是我讲述各种事实来证明自己。然而对方却想方设法反驳我,即使逻辑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了,只能强词夺理了,还是依然在反驳。回头我发现,如果站在上帝视角看我们的对话:他就是纯粹地向我释放恶意,而不是在弄清楚事实。“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类的评价,永远无法超越他想象力的上限。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慈悲地原谅他就好了。”是的。你的自证,是在讨好一个因自己的愚蠢而对你释放恶意的人。你的气愤,是拿别人的愚蠢惩罚自己。原谅他就好了。他愚蠢而不自知,他有些可怜。 – 璇喵
- 就像学姐说的,行胜于言,如果说十只做到五,那就不是清华人。所以我最后也不是清华人。时而至今,我依然难以用“行胜于言”四个字来描述自己。不过同样这五年,自己还是在一点一点地进步。尤其是大四实习和来到美国后,看到更大的空间与相比之下自己的诸多不足,可喜的是最近这一年最宝贵的收获就是我亲身体会到几乎任何事物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地学习而达到一个优秀的水平的(极其杰出则可能需要天赋的帮忙),所以对可以预见的未来还是充满了期待。也希望四十一年后,我的母校百年校庆之时能够,能够更像一个大学吧。 – 阿伦
- 在DeepSeek时代,梁文锋依旧延续着他的低调作风,和所有研究员一样,每天“看论文,写代码,参与小组讨论”。 – 揭秘DeepSeek:一个更极致的中国技术理想主义故事
- 梁文锋是当下中国AI界非常罕见的“兼具强大的infra工程能力和模型研究能力,又能调动资源”、“既可以从高处做精准判断,又可以在细节上强过一线研究员”的人,他拥有“令人恐怖的学习能力”,同时又“完全不像一个老板,而更像一个极客”。– 揭秘DeepSeek:一个更极致的中国技术理想主义故事
- 如果说梁文锋当时那句‘务必要疯狂地怀抱雄心,且还要疯狂地真诚’还是一句美丽的口号,一年过去,它已经在成为一种行动。 – 揭秘DeepSeek:一个更极致的中国技术理想主义故事
- 抢用户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我们降价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在探索下一代模型的结构中,成本先降下来了,另一方面也觉得无论API,还是AI,都应该是普惠的、人人可以用得起的东西。 – 梁文锋
- 美国每天发生的大量创新里,这是非常普通的一个。他们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是一个中国公司,在以创新贡献者的身份,加入到他们游戏里去。毕竟大部分中国公司习惯follow,而不是创新。 – 梁文锋
- 在颠覆性的技术面前,闭源形成的护城河是短暂的。即使OpenAI闭源,也无法阻止被别人赶超。所以我们把价值沉淀在团队上,我们的同事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成长,积累很多know-how,形成可以创新的组织和文化,就是我们的护城河。开源,发论文,其实并没有失去什么。对于技术人员来说,被follow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其实,开源更像一个文化行为,而非商业行为。给予其实是一种额外的荣誉。一个公司这么做也会有文化的吸引力。 – 梁文锋
- 朱啸虎是自洽的,但他的打法更适合快速赚钱的公司,而你看美国最赚钱的公司,都是厚积薄发的高科技公司。 – 梁文锋
- 我们看到的是中国AI不可能永远处在跟随的位置。我们经常说中国AI和美国有一两年差距,但真实的gap是原创和模仿之差。如果这个不改变,中国永远只能是追随者,所以有些探索也是逃不掉的。英伟达的领先,不只是一个公司的努力,而是整个西方技术社区和产业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能看到下一代的技术趋势,手里有路线图。中国AI的发展,同样需要这样的生态。很多国产芯片发展不起来,也是因为缺乏配套的技术社区,只有第二手消息,所以中国必然需要有人站到技术的前沿。 – 梁文锋
- 我们认为当前阶段是技术创新的爆发期,而不是应用的爆发期。长远来说,我们希望形成一种生态,就是业界直接使用我们的技术和产出,我们只负责基础模型和前沿的创新,然后其它公司在DeepSeek 的基础上构建toB、toC的业务。如果能形成完整的产业上下游,我们就没必要自己做应用。当然,如果需要,我们做应用也没障碍,但研究和技术创新永远是我们第一优先级。 – 梁文锋
- 未来的世界很可能是专业化分工的,基础大模型需要持续创新,大厂有它的能力边界,并不一定适合。 – 梁文锋
- 技术没有秘密,但重置需要时间和成本。英伟达的显卡,理论上没有任何技术秘密,很容易复制,但重新组织团队以及追赶下一代技术都需要时间,所以实际的护城河还是很宽。 – 梁文锋
- 那些自我定位清晰、更能精细化运营的,更有机会活下来。其它公司可能会脱胎换骨。有价值的东西不会烟消云散,但会换一种方式。 – 梁文锋
- 这次MLA创新是在总结出Attention架构的一些主流变迁规律后,他突发奇想去设计一个替代方案。不过从想法到落地,中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为此组了一个team,花了几个月时间才跑通。 – 梁文锋
- 我觉得创新首先是一个信念问题。为什么硅谷那么有创新精神?首先是敢。Chatgpt出来时,整个国内对做前沿创新都缺乏信心,从投资人到大厂,都觉得差距太大了,还是做应用吧。但创新首先需要自信。这种信心通常在年轻人身上更明显。 – 梁文锋
- 其他几家大模型创业公司都是坚持既要又要,毕竟技术不会带来永久领先,抓住时间窗口把技术优势落到产品也很重要。但所有的套路都是上一代的产物,未来不一定成立。拿互联网的商业逻辑去讨论未来AI的盈利模式,就像马化腾创业时,你去讨论通用电气和可口可乐一样。很可能是一种刻舟求剑。 – 梁文锋
- 我是八十年代在广东一个五线城市长大的。我的父亲是小学老师,九十年代,广东赚钱机会很多,当时有不少家长到我家里来,基本就是家长觉得读书没用。但现在回去看,观念都变了。因为钱不好赚了,连开出租车的机会可能都没了。一代人的时间就变了。以后硬核创新会越来越多。现在可能还不容易被理解,是因为整个社会群体需要被事实教育。当这个社会让硬核创新的人功成名就,群体性想法就会改变。我们只是还需要一堆事实和一个过程。 – 梁文锋
观点
阿伦的年终总结:四年五个月
- 2020年刚回国的时候,公司刚刚开始在中国组建工程师团队,想要做出符合国内客户需求版本的软件。团队很快发现跟非技术团队的合作氛围跟在美国的时候很不一样。我觉得一个本质的区别是非技术团队对产品和技术的认知和定位。在湾区的科技公司里面,不管是真实的原因还是PR的原因,往往公司上下会认为技术和产品是公司竞争的最大优势。所以即使大家在开会争论观点的时候有各自的priority和perspective,大家还是普遍认可long term做出能跟竞争对手有差异化和优势的技术和产品,才是公司能够“做大”的关键。但是在国内,即使已经是个美国公司,跟国内非技术团队合作,发现大家的普遍认知是:「这个东西我们(非技术团队)提的需求外包能做出来,如果公司的技术团队不愿意做就算了」,「为什么产品要考虑不能马上立刻变现的需求,这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吗」,「竞争对手有一样的,你们去抄他们都不会抄吗」,「产品技术创新?我(非技术团队)没想到的idea都不会成立的」。先讲一下这样氛围下的后果。一方面非技术团队做事情的速度确实特别快,不管是在产品早期摸索PMF的阶段,还是中期开始增长实验不同feature的阶段,想法都能够比较快地迭代和落地。另一方面,从engineering的角度会觉得几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又一个的hack,创新的快乐几乎没有,个人成长也基本都在如何跟不同团队的人打交道方面。再想探寻一下造成中美氛围相当不同的原因。我觉得本质原因还是国内的创业公司,真的是因为科技创新而成功的,真的不多。不能说没有,但是真的不多,或者说是远没有湾区科技公司的案例多。想一想那些最大的科技公司,几乎所有的产品是借鉴的创意或模式,再加上做到极致的运营来赢下市场。导致的结果就是社会普遍对技术团队的认知是高度可替代的工种,才有了前面「你们不做外包做」的statement,或者「35岁码农=失业」的社会观感。
- 有一次我跟一个Uber前同事L聊天,L也是工程师,但是比我资深很多,来Uber之前已经在国内外不同的科技创业公司都待过。后来Uber China卖给滴滴之后,L很快跳槽去了一家当时在国内还不太知名的短视频平台K,后来做了几年K在香港上市,股票翻了又翻,故事也都成了历史。我问L说:当时你怎么想去K的,L跟我说他在Facebook和Uber都待过,发现在Uber做事情很多时候要好多不同的stakeholders(ds, ops, legal, finance, pr, etc.) sign off,因为每个人都可以say no,导致的结果就是一个东西的成功,需要依赖这么多stakeholders的「lower bound」。就像木桶原理一样,技术产品做的再好,也会因为某个短板限制住。所以L在跳槽的时候一定只考虑「技术产品能够决定公司做大」的机会。当时听完L的话,确实有种wake up call的感觉。虽然之前也有类似的感慨,但是听到别人这么坚定地指出来,还是让我好好想了一下自己当时选择工作机会的时候,回头看都考虑了哪些因素。我当时心底里就想:如果下一次再跳槽,尽量还是要去一家把技术产品做为竞争优势的公司工作好了。
- 在国内住了几年,跟身边的朋友聊,也通过日常接触到的公众号的信息来看,我直接说我观察到的结论:我觉得国内工程师卷的文化的输出其实并不一定会比美国的工程师输出高,造成这么卷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国内的manager或者leadership普遍比美国的manager/leadership更需要心理按摩(emotional support)。
- 需要心理按摩时人之常情,我觉得也可以理解,反而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找答案,尝试理解为什么美国的经理普遍不太需要心理按摩。我猜可能是在美国的科技公司,大家氛围普遍对个体更加尊重也更加信任,只要员工能「出活」,不用太在意还要给我(作为老板)提供情绪支持。生活中还有很多别的方面(家庭,个人兴趣爱好)来帮助我(作为老板)获得情绪价值和认可。毕竟我也没做过manager,只是我自己的一些观察。
赖博士2024年总结: 生活比工作忙, 又混/活了一年, 打工是挣不到钱的
- 有这样一种说法:打工是挣不到大钱的,因为税负沉重,而且打工本质上只是把自己的时间卖给资本家,时间/收入有天花板。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打工又是最稳妥的赚钱方式,风险低,每个月的收入稳定可预期。这种矛盾让我深有感触。到了我这个年纪,既有想折腾一番的冲动,却又缺乏折腾的资本和勇气,最终只能寄希望于公司能多发一些奖金,或者公司股票大涨,给生活增添一点额外的动力。其实,有时候也会思考,如果真想突破现状,或许需要付出更多努力,尝试改变思维方式。无论是通过提升自己的技能,找到更好的职业机会,还是大胆尝试一些低风险的副业,总归要迈出一步。虽然内心对未来有诸多不确定,但人生不也是在不断尝试中找到方向的吗?即便是打工,也可以通过积累经验、拓展人脉,逐步为更大的目标做好准备。
- 说起来,感觉我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明确的长期目标。总是围绕一些短期目标忙碌,却不愿意跳出舒适圈,结果每天都在瞎忙,得过且过。或许,是时候停下来认真思考,给未来设定一个更清晰的方向了。即便生活中有很多无奈,但只要愿意迈出一步,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 年底的时候,投了一些伦敦的大厂职位,陆续拿到了几次面试机会。其实,每年参与这样的面试,对我来说不仅是寻找新机会,更是一次自我价值的检验——看看自己在当前市场上值多少钱,也顺便了解一下行业的新趋势和要求。虽然过程有些紧张,但每次面试的经历都让我学到不少东西,无论是对自身能力的认识,还是对职业规划的调整。这种“试水”式的面试,也是一种保持职业敏感度和竞争力的方法。至于结果,或许更重要的是在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为未来积累更多的可能性。
- 面试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逼着自己保持刷题的习惯。每次准备面试时,尤其是技术类岗位,刷题成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通过不断练习算法和数据结构,解决各种问题,不仅能够保持思维的敏锐性,也能帮助自己提高解题的效率和准确度。这种习惯,甚至能带动自己在工作中的问题解决能力,避免出现停滞不前的情况。即使面试的机会不一定每次都有,但刷题这个过程,实际上是在提升自己的技术水平,也能帮助自己更好地适应快速变化的技术环境。当前大厂面试还是需要刷题的:面试刷题更像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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